第一百六十章 还有谁会爱你?邓布利多?(12000字) (第1/2页)
恰好在此时,滴水嘴石兽跳到了一旁。
就在阿不福思愣神的时候,一位头发油得像海带的中年人从校长室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相看两相厌的神色。
斯内普认识阿不福思,在十多年前偷听预言的时候,他恰好在场。
当时的阿不福思挺讨厌这个小食死徒的,就把他给轰了出去。
当然,阿不福思也认识这个油头海带。
说实在的,阿不福思对这个告密者印象十分不好。
真是不知道阿不思这个混蛋到底脑子是不是被糖浆腌渍入味儿了,所以才会招揽这么一个人进入学校当老师。
他可是不止听一位同学抱怨过,说这个老师极度偏心斯莱特林,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合格老师的样子。
不过既然阿不思能够招揽盖勒特,那招揽这个前食死徒油头海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但是……
他妈的,难道霍格沃茨是黑巫师的老巢吗?
想到这里,阿不福思的心情更不好了。
他厌恶地看向斯内普,两人一起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哼”。
谁知道,那滴水嘴石兽又跳了回去。
“口令!”滴水嘴石兽死板地说道。
斯内普注意到了阿不福思的脸色,再联想到他的目的地是校长室……
他很自然就理解为面前这位老板,找校长先生准没什么好事儿。
既然这样……
“滋滋蜂蜜糖。”他说。
说罢,斯内普毫不留恋地就离开了原地。
阿不福思瞅瞅斯内普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进入了校长室当中。
校长室当中,邓布利多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糖。
凤凰福克斯站在鸟架上,扭着鸟屁股给自己梳理羽毛。
“阿不思·邓布利多!”
一道夹杂着愤怒的吼声响彻整间校长室,福克斯一个没站稳,从鸟架上掉了下来。
好在它会飞,扑棱两下翅膀又重新飞回了站架上,站在上面的时候还用不爽的小眼神儿瞪着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注意到来校长室的人是阿不福思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错愕。
他,来霍格沃茨校长室做什么?
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
校长室的画像们也纷纷从睡梦中起身,揉着眼睛看到底是谁这么暴躁。
大晚上的,让不让画像睡觉了?
画像也是需要睡觉的好不好啊?!
“是我,阿不思。”
阿不福思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暴躁地拽过一把椅子,一脚踩在了上面。
“我听说,你把你的那个老……那个黑巫师招聘到了霍格沃茨当中?”
邓布利多张张嘴。
阿不福思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问题。
为什么阿不福思会知道这件事情?
“阿不福思,这件事情很复杂。”
邓布利多试图给阿不福思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的到底在想什么?阿不思?”阿不福思根本不给邓布利多解释的机会,他开启了狂暴喷模式:“我**的就知道你把那个**的该死黑巫师头子招揽进了学校!你**的招聘了一个前食死徒还不够,竟然还**的要把那个**黑巫师头子招聘进来,我看你那**的大脑真是被**的糖浆腌入味儿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很复杂,就如我说的那样,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心累地叹了口气,回身对凤凰福克斯说道:“去吧,去给格林德沃小姐送一封信,让她来校长室——顺便带上哈利和纽特。”
阿不福思本来想开喷,结果却敏锐地抓住了盲点。
“你说什么?”阿不福思迟疑地问:“你是说……格林德沃……小姐?不是先生?难道那个该死的格林德沃变性了?哈!我就知道你们玩的竟然会这么花……”
“不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伸手揉揉太阳穴:“是格林德沃的姐姐,曾经在霍格沃茨上过几年学的那一位——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听爸爸给你讲哈利·波特先生的事迹……”
“噢。”
阿不福思想了起来,当年的他可是一直把哈利和他的那几个小伙伴儿们当成偶像来崇拜。
“不过格林德沃小姐……似乎失踪了吧?就像是哈利·波特和他的同伴们一样?”阿不福思皱眉问。
“等到她们过来,你就会知道真相。”邓布利多悠闲地说,伸手掏出一块夹心糖递给阿不福思:“吃点糖果吧。”
阿不福思露出敬谢不敏的神色,嫌弃地摇摇手。
他可不愿意吃来自他哥哥的糖果。
“哦,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是蜂蜜公爵的大股东了,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道。
“谁问你了!”阿不福思没好气地说。
兄弟两人就这样坐在校长室内,互相之间就这样看着,谁也不说话。
就在阿不福思有点儿绷不住的时候,校长室的门打了开,从外面走了进来几个人。
分别是维维、哈利和纽特。
“校长先生。”
维维冲着邓布利多颔首致意,又看向另一旁的老者,从两人湛蓝色的眼眸当中,维维发现了某些共同性。
“这位是……您的弟弟?”她不确定地问。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格林德沃学姐。”邓布利多笑呵呵地介绍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原来是这样。”维维恍然地说,“那您这一次叫我们来到校长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话音刚落,墙壁上就响起了布莱克校长的声音。
“嘿,格林德沃,你这小丫头看到尊敬的校长竟然不打招呼?还有你,波特?”
“您好,布莱克校长。”维维和哈利一起打招呼。
布莱克校长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戴上睡帽,回到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在几人互相招呼过后,在校长室的办公桌边上围了一圈儿坐下。
邓布利多给每人添上一杯柠檬水——少加糖的那种。
看到杯子里的是水,而不是粘稠的糖浆,纽特将信将疑地拿起杯,稍稍品上一口,随后迅速皱着眉头放下。
“太甜了,阿不思。”纽特评价道:“我宁可去喝刷锅水,也不会喝这么甜的柠檬水。”
“这是你的遗憾,纽特。”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
“好了,我们来到这里,不是看你们叙旧的。”阿不福思冷冰冰地说:“阿不思,你应该知道,招聘一个像是格林德沃这样的黑巫师来做教授,到底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只是助教,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很随意地说着。
“我看你**就是被他给害了!”阿不福思口不择言地说道:“天生邪恶的格林德沃,我早应该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要不是这样的话,阿利安娜也不会被你们害死!”
听到‘天生邪恶的格林德沃’时,维维明显垂下眼睑,眼中光芒一闪。
可在听到“阿利安娜”的时候,维维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的确是她那不当人的弟弟对不起邓布利多一家。
这混球哎……
“你在说什么,你这山羊小子!”
盖勒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校长室,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阿不福思的话,气得他直接就是反唇相讥。
“我看你应该是威尔士人,小子,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成天和山羊厮混在一起……”
虽然盖勒特不是那副样子,但这造型,还有这声音,还有这些话,一下子就让阿不福思想起了当年那只勾走哥哥芳心的混球德国佬。
“Crucio(钻心剜骨)!”
“Protego Diabolica(厉火护体)!”
阿不福思迅速抽出魔杖,一道猩红色的魔咒从他的杖尖儿直射而出,打向了盖勒特。
然而盖勒特的身边燃起一圈儿蓝色的火焰,将这道猩红色的魔咒吞噬殆尽。
哈利意外地看向维维,意思是在问盖勒特为什么会她的招牌魔咒。
“我的宝库当中也包括了我的心得笔记。”维维附在哈利耳边低声说道。
盖勒特的嘴是真的损,阿不福思是很喜欢山羊,但也仅仅是喂羊——而盖勒特说他是威尔士人,直接就把他喜欢山羊这一爱好上升到了另一种……呃,比较那个的爱好。
众所周知,威尔士人的确很喜欢山羊。
“停下!”邓布利多高声说道,一如当年劝架时的那般。
“我看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阿不思!”阿不福思高声吼道:“你就是被这个德国佬给害了!没法听进去你亲生兄弟的话了!”
纽特低着头,但看他的表情明显带着“wow”的神色。
道听途说,哪来现场吃瓜有趣?
“急了。”盖勒特完全不嫌事态扩大:“他就是被我说中了,所以他急了!”
话刚说完,就被来自亲姐姐的魔咒给封住了嘴。
“所以,我们能不能新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聊?”维维微笑着问,“盖尔?能不能做到?”
盖勒特点点头,顺从地坐回了椅子上。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也看向自己的弟弟。
虽然还很恼怒,但既然格林德沃小姐已经做出表率,所以还是压制下了怒火。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阿不福思看了一眼维维,“为什么百年前的人会突然出现到现在——尤其还保持着那副年轻的样子,是某种召唤魔法吗?如果有可能的话……”
他后面的那句话没说,可大家都知道他在想着阿利安娜。
“不,只是一种时间魔法。”维维轻声说道,“是一种可以让我被冻结在时间当中,从而来到百年后寻找哈利的魔法。”
“原来是这样。”阿不福思有些失望地点点头,随后又猛地抬起,“你说什么?哈利?是哪个哈利?是那个哈利吗?那个哈利·波特?!”
说到这儿,他惊愕地吼道:“梅林的胡子啊,他不是莉莉和詹姆的儿子吗?怎么就……”
“喂!山羊小子!”
菲尼亚斯的声音从相框当中传出来:“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可要给格兰芬多扣分了!”
他明显没睡醒,还以为自己是霍格沃茨校长。
哈利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如果你问的是哪个哈利·波特,我的确是那个哈利·波特,同时也是这个哈利波特。”
“梅林的胡子啊……”阿不福思身子往前倾,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天哪,你真的是那位传奇巫师?我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这种情况,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冲击力的。
想象一下吧,一个白胡子老头,脸上皱巴巴的褶子沟壑纵横,对着一个明显十三岁的萌正太说“你好,我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呃,我不是……”哈利目光游移地看向一旁的盖勒特。
但是问题在于,比起疤头,对于盖勒特来说,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山羊小子也忽然眉清目秀了起来。
所以,盖勒特并不打算给哈利解围,而是坐在边上看乐子,就差手里拿上一把坚果了。
不过盖勒特已经给哈利想好了解围的话了,比如‘嘿,山羊小子,疤头可不是山羊!’。
“你既然能够进行时间旅行的话,那么能不能……”
阿不福思喉咙滚动两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盖勒特,又带着恳求地看向哈利:“能不能救救阿利安娜?”
看过邓布利多记忆的维维当然知道阿利安娜,不过她并不了解阿不福思和妹妹的感情,更不了解他们家庭的情况,于是便问道:“这位邓布利多先生,可以的话,方便给我们讲一讲你妹妹的事情吗?”
座椅上的邓布利多抬起头,哈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略有些悲伤的神色。
阿不福思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不愿意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
“事情还要从我妹妹六岁那年说起……”
“事情其实说起来很让人感到愤怒,就是那个时候,她遭到三个麻瓜男孩的袭击——说起来很可笑,他们透过后花园的树篱看见她在使用魔法,她还是个孩子,还不能收放自如,你们知道的,在那个年纪的小巫师们都不能对魔力收放自如,他们只能感受着魔力,被动地跟从着魔力的驱使,而不是驱使魔力。”
“你们也知道那个时代的麻瓜对于巫师们是怎样抵触的情绪,他们认为阿利安娜是怪物,是怪胎……他们从树篱中挤了进来,我妹妹没法告诉他们魔法是怎么变的,他们或许是出于嫉妒,又或许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就是想阻止小怪物再次使用魔法。”
说到这儿,阿不福思的眼圈儿红红的,两只拳头捏的紧紧的,看样子如果那几个麻瓜孩子出现在他面前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扔出来什么不可饶恕级别的咒语。
事实上,哈利也很同情他们——就算是他,当初在知道维维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地出头。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握在了维维的手上。
维维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伸手把哈利揽在怀中,慢慢地补充魔力。
阿不福思注意到了维维和哈利的动作,看到两人年龄的差距后,他的眉毛狠狠地扭结在了一起。
但现在并不是指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样,那些混蛋做的事情把阿利安娜毁了,彻底毁了,她再也没有恢复正常,她不愿意使用魔法,但又没法摆脱,魔法转入了她的内心,把她逼疯了……在她不能控制的时候,魔法就会在她身上发作。”
“就像是克雷登斯一样?”纽特轻声问道,他并不知道邓布利多家的事情,但他知道克雷登斯的事儿。
克雷登斯·巴瑞波恩,是玛丽·卢·巴瑞波恩的养子,同时他的真实身份是阿不福思的儿子,真名叫做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
说这话的时候,纽特还在心里怀疑,默默然是不是也有家族遗传的潜质?
克雷登斯是默默然,他的姑姑阿利安娜也是默默然……
“是的,就像是他一样……”阿不福思捂住脸,剧烈地喘息着。
“他是……?”维维好奇地看向纽特。
纽特解释说道:“他是一名默然者,也是阿不福思的儿子,所谓默然者,就是当一些年轻的巫师因为魔法的原因而遭受到巨大的心理创伤时,他们出于自卫的本能就会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但由于缺乏引导,他们并未学会驾驭和控制自己的力量,因此衍生了寄生物——黑暗的魔法力量默默然。”
“这是一种力量强大但极不稳定,难以控制的黑魔法,移动速度极快,会脱离宿主然后攻击他人。”纽特补充了一句,又看了一眼盖勒特,继续补充说明道:“当初你的弟弟就想要控制克雷登斯,进而掌控这种可怕的黑暗魔法力量,甚至不惜对克雷登斯进行蒙骗……”
维维没说话,但盖勒特的后脑勺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
“姐姐!”盖勒特不忿地抗议。
维维没说话,只是像没事人一样看向一旁仍旧在啄弄羽毛,似乎是在给自己掐羽管福克斯。
福克斯清鸣一声,小色鸟又飞到了维维的身边,看样子是试图博取丈母娘的好感。
是的,毕竟菲奥娜理论上来说也算是维维的女儿嘛。
阿不福思看到盖勒特挨了一巴掌,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继续说道:“其实阿利安娜……她变成那个样子,真的不怪他。她有时候又古怪又危险,但大多数时候很可爱,怯生生的,对人没有伤害。”
“我父亲去找那几个混蛋算账,”阿不福思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他很生气,把这些麻瓜们教训了一顿,结果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从来没说他为什么那么做,如果魔法部知道了阿利安娜的状况,她将被终生囚禁在圣芒戈医院里。”
“他们会把她看作是对《国际保密法》的一个严重威胁,因为她精神错乱,在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内在的魔法就会爆发出来。”
听到这里,维维伸手握住了哈利的手。
“魔法部是这个样子的。”她轻声说道。
纽特低着头附和了一句:“是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永远那么无能。”
阿不福思揉揉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绪:“我们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并把阿利安娜隐藏起来,所以我们搬了家,谎称她病了,我母亲负责照料她,尽量使她平静快乐。”
“她最喜欢我,而不是阿不思。”阿不福思说,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洋溢起了对美好生活的回忆和眷恋,“阿不思在家时总待在楼上自己的卧室里,读他的书,数他的奖状,跟‘当时最有名的魔法大师’通信,”阿不福思讥笑地说,“你们知道吗?阿不思根本不愿意为她操心,小安娜最喜欢我……我母亲没法让她吃饭时,我能哄她吃下去;她脾气发作时,我能让她平静下来;她安静时,经常帮我一起喂羊。”
“山羊小子……”盖勒特用几乎没人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看得出来,他对阿不福思的爱好有一点儿不认同。
“后来,她十四岁了……唉,当时我不在,当时的我在霍格沃茨里上学,根本没有办法赶回来。”阿不福思说到这儿,眼中泪花在闪烁,“如果我在,就会让她平静下来。”
“她当时的状况很不好,已经无法压制默默然,甚至比当时的克雷登斯情况更加严重。”阿不福思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纽特应该知道,克雷登斯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制住他……”
“那是因为你无能,山羊小子。”盖勒特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你那默默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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