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游仙 第十五章 东海蜃市 (第1/2页)
放他娘的屁,不对那也是我娘
总之不论资质还是相貌,都是稳压他一头
——王豹
这里是哪?
少女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她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美景。
盛开满鲜花的田野,茂密的丛林,清澈的溪流静静流淌向远方,这里是仙境吗?
东极城不远处的荒山。
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宁不回,并不是因为疲劳,而是因为紧张。
“嗵~嗵~嗵~”心脏都快跳出来的宁不回,不自觉握紧了些手中的铜币,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怕,刚刚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少女心中稍微有点抵抗,如果刚刚铜币被人发现,宁不回都可能将失去铜币这来之不易的护身符。
之所以把少女带走,不是宁不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一种冥冥中的感知。和当初指引自己前往山上取宝的感知不同的是,情急之下宁不回联想到了什么,铜币梦中的白衣仙人,那座东海上空的小天地世界,或许少女这里有一些线索。
因为越是在这个世界待的越久,宁不回越是好奇一件事,自己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或者这个世界而言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怎么就没个人跳出来,告诉我到底要干嘛,主线任务是啥的。
荒山上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这是哪?”那少女迷茫的看着突然变化的四周,她明明刚刚还身处在仙境中。
“嗨。”宁不回对着少女晃了晃手。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听到有人的声音少女先是有些惊愕,但发现只是一位少年,便松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是我救你,不然现在的你就已经被抓起来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肉了。”
“你是仙人?”少女看着宁不回一脸不信的样子。
宁不回没有解释,只是拿出铜币,心里默默叫了一声老钱,一道白衣仙人的身影便在少女身前浮现,那少女惊的刚要准备跪下,宁不回摆了摆手,白衣仙人的影子消散。
“现在信了是我救你出来的吧。”
“你真是仙人!”那少女明显有些激动。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曾经和仙人有过一面之缘。”
谎言和诚意并不冲突。
一个山中少年,无意卷入了白衣仙人与大秦武道宗师的争斗,少年无意中竟然成为其中关键人物,被仙人庇护,被大秦追杀,最终仙人获胜,但是为了避免遭到大秦的报复,于是赐下法宝,将少年送入东海避难的故事,就这么被宁不回编了出来。
少女听的如痴如醉,时而被仙人斗法的描述说的兴奋,时而被少年躲避大秦追杀的场景紧张的皱眉,但是听到仙人获胜的桥段,脸上还是露出了洋溢的笑容。
自从有了白衣仙人这个背书后,少女对宁不回的信任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白衣仙人是海上巴瑶的古老传说,由于巴瑶没有自己的文字,重要的历史都是通过歌谣代代相传,也没办法考据是什么时期的事情。
只留下一首代代传颂的歌谣:
黑色的云遮住大海,巨大的怪物躲在云里,海族的人在哭泣,最勇敢的巴克也在颤抖,黑色的云遮住神的眼睛,看不到海族人的遭遇,怪物张开了嘴,它要吃掉所有的人,白衣的人阻止了怪物,白衣服的人从天落下,白衣衣服的人杀掉了怪物,黑色的云消失了,海族人的笑脸回来了,最美的少女想把自己献白衣服的人,最勇敢的巴克想要侍奉白衣的人,海族愿意献上忠臣,白衣服的人,白衣服的人飞走了。
“你是巴瑶!”宁不回吃惊道。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们是海族,是大海的孩子。”少女回答道。
巴瑶这个称呼是秦人对所有东海土著的统称,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有很大的区别,其中绝大部分是生活在大海上的海族,极少一部分是甬东地区当地的土人部落。
与在甬东野蛮的土人不同的是,海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属于自己的独特信仰,他们自称是大海的孩子,从出生到死亡都生活在海上,海族们利用一种特殊的木材在大海上建造木屋和船只,生活在甬东数以千计的岛屿间。
而这位眼前的少女,在海族中有着独特的身份,亚加侍奉,亚加是海族的守护神。在海族人的传说中亚加是远古时期的神灵,是无尽大海的主人,亚加创造了海族,赐予了祝福和诅咒,让海族获得了在海上生存的能力,并诅咒他们终身不能登上陆地,否则将会被大海剥夺一切和生命。
少女的名字叫安,但是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大秦的名字李礼,她是秦人渔民和海族的混血,母亲在大海中救下了被冲垮船只的父亲,父亲不愿意永远留在大海上漂泊,在李礼的母亲刚刚生下她后就逃回了大秦,海族虽然并不禁止对外通婚,但是父亲逃跑的行为被视作对大海的亵渎,母亲和李礼应该被用来祭祀大海,可是刚刚出生的李礼便展现了被亚加祝福的资质。
宁不回明白了所谓的亚加侍奉就是大秦的修道者,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是一位相当于神通境的修行者,这样的资质放在大秦道门各脉中也是个绝世天才。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极城?”宁不回好奇道。
“我来找我的老师。”少女李礼有些害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微若蚊吟。
“老师?哦~不过你们海族不是不能上岸吗,你不怕亚加的诅咒?”宁不回一脸我看穿你的小心思了的表情。
少女看着宁不回的表情急忙开口道:“我的老师是很厉害的秦人,很有威望,我,我,总之我要找到我的老师,只有他可以解决海族的困难,为了拯救海族我可以像达拉一样背负亚加的诅咒!”少女说着说着,眼眶湿润,语气却十分坚定。
宁不回知道这里面牵扯的问题也许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不准备掺和,所以适可而止。他有更为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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