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我在此地长眠 (第1/2页)
长治城外,杂木林东,梅岚一边走一边采集路边的野花,陈涛、白云生等高级官员则跟在杜文成的后面。走在最前面的是由四人抬着的一副棺木。
“你搞这这个事情就不怕有人说闲话?”梅岚忽然向走在她身边的杜文成问。
杜文成叹了一口气:“这世道能活着已经成为一种奢望,那里还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况且他毕竟是我们国人,投敌变节是他一生的耻辱,幡然醒悟也算是他回头是岸。像汪精卫般真正的汉奸卖国贼还活在世上,我们还有什么权利对一个普通人去求全责备?”
梅岚默默地陪着他走了一段路,还是有些担心地说:“你是个好人,怕的是没人会理解。不管怎样,叛徒就是叛徒,不能因为他幡然醒悟就不追究他的责任。”
杜文成差点儿被她给逗乐了,他在南屯不仅收敛了那些战死的烈士们,也把林宝兴的遗体给收敛起来。他知道对于八路军来说,林宝兴就是个叛徒、败类,可他还是硬不下心肠让林宝兴的尸体弃尸荒野。
南屯一役双方的力量对比相差太大,就是没有林宝星在其中捣鬼,单凭一个团阻截一个联队的鬼子也是毫无胜算。杜文成现在倒有些恨起林宝星来,既然已经有了以死赎罪的决心,为什么不能隐瞒真相像个英雄那样死去?
人类的思想活动实在是太复杂了,若非当事人自己,没有人能够理解在那种环境下,这种思想活动是如何进行的。
死者已矣!
在牛大力等人的墓碑后面,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杜文成亲手立起了一块石碑。石碑的正面没有死者名字,只刻有生卒年月日,墓志铭则是他撰写的四行字句。
我在此地长眠
是因为我心灵的苏醒
就因为我心灵的苏醒
我愿在此地长眠
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若非当事人自己,没有人能够理解在那种环境下,人类的思想活动是如何进行的。现在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亲历者,没有人可以理解杜文成此刻复杂的心情。
葬礼简单而肃穆,参加葬礼的人却是难以释怀。杜文成能为一个叛徒做到如此地步,对其他人又会如何呢?答案不问可知。
陈涛从小就崇拜军人,在米国军事学院就读的那些日子,他学习了很多战争范例以及军事指挥官的素养等战争课题。在来到长治以后又和杜文成就诸多问题一一进行了探讨,杜文成的博学和对战争本质的敏锐认知,彻底折服了他。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更坚定了他追随杜文成的决心。
白云生是个人精,他一眼就看穿了杜文成的用心。能打仗会打仗的将军很多,但能时时用心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拉拢部下,感动部下的将军却是不多。既然决心效力,他就不希望自己效力的对象碌碌无为,杜文成的这点心机非但没有让他反感,反而让他有些兴奋和欣赏。
长治的事情正在计划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德国人的第二批物资已经运到,随同物资一起前来的还有近百名波兰的男女犹太工人。这些衣衫褴褛、战战兢兢的犹太人一到,就被杜文成安排去洗浴、剪头等一系列卫生措施,然后就是吃饭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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