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回来了 (二合一) (第1/2页)
咚咚!
咚咚!
虚空中,有规律的声音不断传来,非常诡异。
三人挤在一起,秦蕴躲在角落,看着徐越的背影,颤声道:“刘昂,师叔祖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道。”刘昂面色严肃,一手护着秦蕴,一手护着沙沉峰,面色紧张无比。
刚开始,他还凭着自己的修炼经验,给二人解释那是元心境的心脏搏动所致。
但后来,随着那心跳声越来越离谱,甚至与虚空都引起了共振,刘昂也有点拿不准了。
咚咚!
又是一下搏动,甚至震得整个阵台都晃动不已。
三人还未有所反应,徐越就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心血,随后脑袋也垂了下去。
“师叔祖!”
秦蕴大惊,慌忙过去就要查看徐越的状态,却被刘昂一把拉住了。
“你干嘛!”
“蕴儿别去!师叔祖应该并无大碍,他的气息正在变强!”
刘昂说完,秦蕴也微微愣住,没有再盲目向前。
“叮!恭喜宿主成功突破元心境中期!”
果然,几息后,徐越抬起头来,先前狂躁的气息完全内敛,身上的波动也比之前更强了。
元心境不比其他境界,灵力只是辅修,真正重要的,还是炼心。
而炼心的方法有很多,最常见最普遍的,便是尽力融合之前身体所炼化的天材地宝,两心相印,便可以激发出更大的力量,从而突破。
徐越之前做的,就是这个。
“师叔祖!”
秦蕴走来,看着徐越红润的脸色,笑道:“哇师叔祖,你真没事啊?”
“你还希望我有事?”徐越挑眉道。
“嘻嘻,不敢不敢。”
秦蕴站在徐越身边,看着前方的虚空,脸色又一下子变得沮丧,嘟囔道:“师叔祖,我们都在这儿待了多久了,还没到啊。”
“不知,也许快了吧。”徐越也微微低语。
从他们踏上苍云山的传送阵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没办法,两地距离太过遥远,而且苍云山的传送阵属于公用的巨型传送阵,与段牧天乘坐的那种精密小型传送阵自然没得比。
再加上,此时苍云山分舵的亿万修士全部在运输途中,传送阵负荷严重超载,速度慢也是理所当然了。
“罢了,别想那么多了,到了那边后,一切都要听刘昂指挥,知道吗?”徐越柔声道。
“知道啦。”秦蕴低头,有些伤感,她已经知道众人即将分别的事了。
“好了,回去吧,抓紧修炼。”徐越摆了摆手。
秦蕴点头,面带失落地走了,这一小块区域又只剩了徐越一人。
片刻后,徐越双眼微闭,随后再慢慢睁开。
“【封妖第七禁·因果禁】正在触发,宿主可触世间因缘,亦可斩因线,禁因果。”
一条条因果线出现在了眼前,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而随着实力的提升,徐越对因果禁的掌握也越加成熟,能从这些因果线上得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了。
呼。
徐越手一挥,带着微风,隐去了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因果线。
随后,他盯着那几条最引人注目的粗线,想从上面看出一些端倪。
“这根……”
徐越看着一根蓝水晶般的因果线,嘴角抽搐不已。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和蓝如烟的因果线,比上一次更粗了!
而且,在这条因果线旁边,另一根细小的蓝线也凭空出现,和蓝如烟那条并排而行,扎入虚空中,消失的位置都几乎相同。
徐越明明记得,上一次没有这根因果线的。
“真是奇了怪了,天晴之海,蓝家。”徐越捏着下巴,暗暗自语,决定以后若有机会,必定要去登门拜访一番。
而后,他又盯着一根黑线,面色严肃且冰冷。
这根因果线上黑气缠绕,隐隐还有轰鸣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徐越无言,轻轻抓了上去,闭目感应。
然而,他才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甚至都不算人形生物,就立刻松开了手,满脸惊讶。
“咦?”
与此同时,苍云山上的段牧天也眉头微皱,疑惑地四处观望。
他刚才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不行,不能胡乱触碰因果线!”
虚空中,徐越擦了擦额头的汗,算是得到了一个教训。
他现在的实力太弱了,若因果线那一头的人很强,则极有可能会被察觉!
想罢,徐越再看向其他因果线时,就小心了许多,几乎只是遥遥观望。
“这几根怎么回事?有璇儿,有老乌龟,还有……”
不一会儿,徐越就又发现了异常。
有近十根因果线相隔极近,几乎缠在了一起,不可分离。
而且最神奇的是,它们的源头竟然都是一样的。
徐越的因果线虽都是从己身延伸而出,但起点却各不相同。
比如蓝如烟的那根泛着蓝光的因果线,是从自己心口延伸而出。
秦蕴等人的因果线,则是从他的腹部偏上,也就是人体的正中心射出。
但是,这几根特别的因果线,粗壮而凝实,牢固且坚韧,却是连着徐越身体某处的同一个位置。
那是他怀中,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可以说,除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否则敌人绝对不可能触碰到那个角落!
“这是……”
徐越惊讶,缓缓从衣物深处,拿出一枚存放已久的戒指,放在手心。
戒指很普通,戒圈通体银白,戒面镶有一颗红宝石,上面刻写着一个黑色的“徐”字。
曾经,仙域中不少赫赫有名的天才都戴过这种戒指,比如牧初璇,比如段牧天,比如其他仙绝榜上的不世豪杰。
而如今,徐越身上那数根因果线连接的交点,也正是这枚已经百年不戴的“晓之标志”。
“原来是他们啊。”
徐越微笑,看着那近十根神秘不明的因果线,心中有了计量。
随后,他就面带追忆,轻轻摩挲着晓戒,眼眸深处时而闪过精芒,时而又被灰色所淹没。
期间,他几次抬起手,想要往晓戒里灌注灵力,最后却都缓缓放下了。
他在犹豫,在纠结。
毕竟百年已过,变得不仅是局势,还可能有人心。
但是,当他脑中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竟全是百年前临别时的模样。
有人面目冷峻,刀剑相向。
有人在吐血,为了断后而败亡。
有人在笑,自愿以身为饵吸引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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