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相信爱的年纪 (第1/2页)
人生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中午的时候,三小只又在天台秘密相会了。
郁璐颖今天没有做便当,两个妹子吃的是肖尧亲自从食堂外带的盒饭,肖尧自己则坐在四、五米开外——盘腿坐着,静静地欣赏着两个漂亮的小妹子面对面吃盒饭。
这真真的叫作一个,听好风长吟,望美人如梦。
沈婕今天跟郁璐颖穿的是同款校服——咖啡色的西服西裤,并非像外来务工人员的那套,而是高一年级的新款,版型面料设计都比高二年级的强出了不少,看来是又涨价了。她脚上却穿着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袜,突出一个随心所欲的搭配。
肖尧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咖啡色西服,下身却是夏天的运动校服长裤,衬得衣服好像是捡来的,比沈婕更加不伦不类。
想想当初和沈婕的第一面还不是很遥远,那时候的她,就算只是晚饭后下楼去倒个痰盂,也一定会注重上下搭配,否则决计不肯出门——短短的几个月,就学会了自己的潇洒,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今天肖尧坐得那么远,并不是为了来欣赏美人的。
他是需要一些独立思考问题的空间。
一整个上午他都忍不住想胡思乱想,但因为郁璐颖就坐在旁边,只好把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投入到了紧张而刺激的学习生活中。
好学生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还不枯燥。
再这样下去,下学期分班的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跟梦里那样,捞个班长当当。
嘿嘿,班长……
我都在想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啊。
上午的时候,肖尧尝试着侵犯同桌的边疆,探测她的思想与记忆。
一道虚无的屏障阻挡了他,这让肖尧感到更加不安了。
不知道郁璐颖是否觉察到了自己试图入侵的企图,反正她是什么也没说。
此时此刻,郁璐颖一边吃着饭,一边还有意无意地用眼睛的余光瞟向自己这边。
嘴角处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一定是知道我坐那么远就是为了偷偷想心思,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肖尧有些讨厌郁璐颖充满心机和城府的模样。
他有些怀念当初那个清澈透明,像初中生一样的小苹果。
本来,在那个梦里,郁璐颖偷偷地和张正凯合作——这固然是一种背叛,但尚且还属于在肖尧能够原谅和理解的范畴内。
甚至,他还多多少少有点为郁璐颖竟然这么在意他而感到高兴。
想不到为了得到他,独占他,她竟然愿意陪自己一起永远沉溺在——哦,等等,一个月就会醒是吧?醒过来以后我就再也不爱沈婕了是吧?其心可诛。
但无论如何,至少她还知道跟屠夫强调不伤害自己,不伤害沈婕,而且在最后关头也确实调转枪口帮自己——帮沈婕了。
整体来说,虽然是个犯了原则性错误的同志,但还是一个有底限,值得挽救的同志。
但是自作聪明,欺瞒组织,自以为能把首长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就是错上加错,罪加一等了。
身为一名当之无愧的男主角,肖尧讨厌受人愚弄,以及受人摆布的感觉。
人生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其实当初第一次见到郁璐颖的时候,自己真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和想法,只是很单纯地把她当成了同学——一个稍显醒目的同学。
后来是在一次学校的什么文艺汇报演出上,郁璐颖身穿着黑色的演出服长裙演奏什么大提琴的摩西什么什么,还是梅瑟什么什么,肖尧是在那一瞬间,忽然而然爱上她的。
关于这件事情,之前已经跟读者老爷们详细描述过,这里就不再赘述——我要表达的是,爱情这种东西的产生,往往就是某一个瞬间,某一个侧颜,在某一个场景或是气氛下,忽然而然蹦出的火花。
再后来肖尧表白被拒,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永远最香,一旦钻了牛角尖,便愈加“爱”她,自也不必再多说。
现在该回过头来继续说说沈婕。
肖尧第一次见到沈婕是在市区女中的大门口,由于他是带着“未来老婆”的预设去的,因此见到沈婕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乃至于“窃喜”。
虽然看房很满意,但似乎和“爱情”又不完全是同一码事——而且说实话,她还多少让他感到了一些距离感。
真正让他开始喜欢上她,应该是从共青森林公园的第一次约会开始的。她的性格和品格比相貌更令他如沐春风。
一个人的力比多是有限的,当肖尧的注意力和兴趣点渐渐地——其实是快速地转移到沈婕身上时,对郁璐颖的那份执念和情愫自然也就慢慢被淡化,直到沦为一块白月光的背景板。
Here is the point.
按理来说,在肖尧现在对郁璐颖多少有点意见又不沟通的情况下,间隙和隔阂应该是日益渐增才对。
结果肖尧反而更喜欢她了。
具体的来说,自从离开那个该死的梦境以后,这些天当肖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几乎总是在一起,嗯,尤其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会感到紧张心悸,心跳加速,然后还总是忍不住偷偷转过头去看她的侧脸。
他变得很想和她单独相处,珍惜和她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渴望和她进行两个人的约会,想要用笔在作业本上没有目的地写下“郁璐颖”这个名字。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外套,想念她白色袜子和她身上的味道——即使她就坐在他身边。
嗯,是初恋的味道了。
人生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只是,没有任何合理的铺垫转折,便是事出反常有妖。
如果只是这种无端的爱慕增长,倒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此消彼长,他对沈婕的爱情也没有任何理由地消散了一大半。
也许是三分之二,正如19天是一个月的三分之二那样。
举个例子来说,自从这次梦醒以后,每次和沈婕进行一些口腔软组织的接触和交换的时候,他都觉得索然无味和无聊,心想着怎么还不快结束。
他变得开始不太注意沈婕的穿着,几乎对她不再起星语。
这表现在,当未婚妻开始变得黏人时,他偶尔会觉得对方有点烦,他感觉自己需要更多更大的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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