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1/2页)
我的兴奋劲刚刚达到最高点,她一把推开了我,把我推到地板上。
“你想做什么!”
她抓起被单蒙住身子,说,“我不想和你做了。”
“为什么?”
柔茹不笑了,脸色凝重,“你和所有男人一样,是水蛭,沾了女人的血就想吸个饱,老娘不想给献血了。”
“什么?”我怀疑她是跟我开玩笑。
“要我再说一遍么,老娘不伺候了。”柔茹一字一顿地说。
可我已经是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的老虎,吃不饱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把被单从她身上扯开,她拄着床倒退了好几步,说:“你要干什么?”
我拽住她纤细的小腿拉了过来,她死死抓住床沿,我压在她背上,摁住她的手,她凌乱的头发铺散在褶皱的床单上,我说:“你是想跑么,你明明知道你跑不掉的。”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我终于把压抑已久的能量倾注在她身上。她很配合,总是迎合我的动作。
做完了,我把床单盖再她身上,她笑了,笑得很凄厉。
“你笑什么?”
柔茹慢慢爬起来,“你们都是禽兽,你们果然都是禽兽,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她把身上的被单扔在地上,光溜溜面对着我说:“是的,我知道我跑不掉,为什么还要推开你,因为我想验证一下,不是我诱惑了你,而是你本身就是个野兽,没有我的诱惑你还会这么做的。”她笑了,得意地笑着。
“这没有任何意义。”我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搂着她睡了一夜,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麦田是黄灿灿的,映得天也是发着蛋黄色,河水是清澈的,可是没有鱼,我摸摸河水,是刺骨的冰凉,大树呢,那棵大树,我不知道是什么树,只是棵茂密的树,绿油油的大树。农舍,农舍是泥土夯的,挂着锄头,还有什么,是个磨,还有碾子在上面。藤椅,我坐在藤椅上,阳光从树叶中穿过照再我脸上,暖暖的。我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好像再哪里见过,是那本圣经,就像圣经里面的伊甸园,这么说来我就是亚当,可是夏娃呢。
我睁开眼睛,柔茹正看着我,她说:“你刚才笑了。”
“是么?”
柔茹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笑得好像个孩子。”
“哼哼。”
柔茹在我胸口上来回摩挲着,“我喜欢你睡着的样子。”
“只要你经常跟我睡觉,就会常常看见我睡着的样子。”
柔茹拄着头,“你结婚了么?”
“五六年了吧。”
“她叫什么?”
“谁?”
“你妻子。”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不屑于跟她解释,她只是我手里的玩具,我拿在手里只是兴奋。就算在她面前提前若玲的名字,也是对若玲的侮辱。
柔茹很失望,把她杂草般的长发盘起来,“或许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
“我以为身体不会说谎,我占据了你的身体就会走进你心里,就会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你永远走不到我心里,就算走进去也是徒劳,因为我没有秘密。”
我穿上衣服,我想,我和所有中年男人一样,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不会更改的轨迹打晕,用性的解放来寻求精神的解放。不,我或许不是这种人,我只是一个在沙漠里独行了很久的人,我忍饥挨饿,唯一支持我走下去的,是我手里项上挂着的若玲的照片,终于我看见了柔茹这片水源,我只是解解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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