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139少林寺风云际会 (第2/2页)
凤儿不能撇下黄馨曼单独上山,正望着窗外苦思良策,忽然两个熟悉的人影快步赶来,正是九嶷山的闵逸尘和阳续瑞。
“闵世兄!”
凤儿一步莲华,飞奔出屋急切喊道,闵、阳二人闻听有呼唤声、自北传来,立时停住脚步,转身朝厢房这边寻望,师兄弟两人一瞧,天涯姬已然立于门边一侧,两人惊喜连连、快步走来。
“原来是姬师妹,想不到大家又在少林寺见面了,黄师妹没有来吗?”闵逸尘随口问道。
“黄师妹……她……中毒昏迷……”姬飞凤因自己失误、内心不免愧疚,正不知如何、向九嶷山的两位师兄解释。
“什么人如此歹毒?难道是东瀛小妖知道了风声,提前下手用以威胁九嶷山不成?”闵逸尘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不假思索猜测。
“或许不是东瀛小妖,都怪我一时疏忽,让贼人钻得空子,投下奇毒在黄师妹身上,我以本门内功、也化解不了……”
姬飞凤不无遗憾低声说道,内心无比憎恨蓬莱遗少,埋怨自己武功稍逊一筹、制服不住对手,所以也救不了黄馨曼。
阳续瑞见天涯姬极为忧郁,担心她自责压力太大、举止失当,因此劝道:
“姬师妹不必悲愁,九嶷山虽然不是解毒行家,却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今天是少林寺的佛光盛事第三天,我和师兄听江湖过客吹嘘,说少林寺来了个妙龄女子、武功奇异,以隐身术杀伤了武夷山的必来大师。
我们怀疑东瀛小妖兄妹、也来到少林寺,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连路追来探看一下!谁知早就有这么多人,我们竟然都来迟了……呵呵!不少江湖英雄都慕名前来,自然有解毒的行家高手,说不定家师也会赶到此,黄师妹之疾、定能迎刃而解!”
凤儿听阳续瑞说到家师也会到此,想起自己的师父也就要来这里,心里总算有了底,略微坦然、眉目神色舒展,点头肯定说道:
“嗯!恐怕我师父最近几天也要到,我也是听不少人说、大食教的女神武功神奇,伤害了不少三山五岳、名门正派的前辈高人,而且抢走了九龙剑……”
其实,姬飞凤是听江湖人传言,说大食教的太阳神,能行雷布电飞雪扬冰,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自从小师妹失去行踪后,她的内心就从未踏实过。
想到黄师妹最近被人、莫名其妙地下了毒手,会不会梦儿师妹、也同样是被人,以迷药等无耻手法,诱骗、拘禁在某个未知地方,这人一定暗中窥觑多日,且武艺超人,果真是这样,我得尽快找到小师妹。
“我们受师父所托,务必找到东瀛小妖兄妹,这里的情况暂还不清楚,这样吧!由我来照看黄师妹,姬师妹和阳师弟,不妨上山打探一下。”闵逸尘对姬飞凤和阳续瑞说。
凤儿迫切需要知道、小师妹若有若无的底细,以安慰心中的疑虑和紧张,尤其是师父不日来临,万一知而不报,师父怪罪,自己可担当不了,所以点头同意,不再多言。
“也好!现在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上山的人已经不多了。”阳续瑞说完出了厢房。
凤儿看了看天色,估计辰时已过,就与闵逸尘作别、随阳续瑞之后。
潇湘一剑自打九嶷山一见如故,后又清楚了解、妖僧灵镜天刀为天涯姬剑废,自然对天涯姬敬慕有加,两人一路谈笑风生、甚是投缘,凤儿对彬彬有礼的潇湘一剑,由此也好感渐浓。
临近少林寺正门前,老远就看见少林寺的朱红大门敞开,走出一溜老老少少数十人,凤儿和阳续瑞微觉奇怪,怎么这些人反而下山呢?难道少林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抵近对视,似乎在哪儿见过,果然对方一人停了下来,抱拳开口说道:
“原来是昆仑派的朋友,神武通的季霖雨这厢有礼了,天涯姬女侠是否知道,令师妹孟姑娘……她……”
“她怎么了?”姬飞凤警觉疑问。
“她如今已是大食教的独一无二、叱咤风云的太阳神!哎……相逢陌路,她竟装作不认识区区在下了,难道梦姑娘是暗中遭人胁迫?小可真是想不明白……”
季霖雨凄然叹了一口气,神情颇多沮丧,接着又无比惋惜说道:
“季某劝止无效、无能为力,此刻,想必孟姑娘已在、扫平吐蕃国的前途风光中,天涯姬若是相信在下几句,就速速西行规劝,令师妹的这匹宝马,或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转身吩咐身后随侍:“来人,将季某坐下的金顶云,送还昆仑派天涯姬女侠!”
自从在泾州西屏大院外,神武尊主季霖雨与梦儿偶然相遇,特别是梦儿回眸嫣然一笑,尤其令他深为难忘,后来在江南大本营附近,又意外蒙梦儿姑娘两番帮助,敬仰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虽然他已贵为神武尊主,却从无呼风唤雨、心想事成之境遇,加之出生卑微,性格腼腆、不善表露,此前又未曾接触过其他姑娘,在男女之事上,注定毫无作为,一番相思纯系倾情暗恋。
后来听到梦儿说、要找的是神武通的首领,更是意乱情迷、忧思七上八下,小心谨慎等到万宝庄告知原委,却见孟姑娘花容失色、满是怨恨气苦。
那一刻作为一派之首,他真想立即就把九龙剑、交给方丈大师,好让孟姑娘转怒为喜,回到自己身边,尽管这些只是他自我想象,未必果真如此。
每每回想起,孟姑娘昏睡在自己怀中,那一份恬美温柔、常常令季霖雨悸动不已,而今这一切已是水中花、镜中月。
皆因大食教与神武通多年来势如水火,再留着孟姑娘的坐骑,难免让属下猜疑说三道四,于提升神武通的士气和威严极为不利,诚然,若是教自己率神武通放弃这份大业,似乎还做不到、或者说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