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埋葬在卷宗里的禁忌,那个几十年前的黑山镇守,叫做宋柴薪! (第1/2页)
早日,黑山衙司。
季夏昂首阔步,迈入其中。
如今的他,有了‘缉魔灵身’与‘正宗拳道’,一身武艺膨胀之下,再加上曾经的身份地位,
区区差役之位,虽说依旧能够处理的游刃有余,但到底不会在此,蹉跎岁月。
毕竟是曾经干过‘黑山镇守’的人。
哪怕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历史,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早在到来衙司之前,季夏就想过,后面的路子,该怎么去走了。
资源,去往黑山狩猎,这是他自己曾为自己开辟的道路,没成想这前人栽树,竟栽到了自己的头上;
法与术,则按照当年的关系,按图索骥,看看能不能在黑山城的‘云鸾武馆’,亦或者‘镇守府’、‘缉魔司’等地方获取。
就算如今阮秀秀不再是八品缉魔司主,可云鸾武馆总还在吧?
再不济,
陈昭,就是如今那个威名赫赫,半截身子将要入土的老镇守,总还在。
这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还有之前,在他当了差役之时,给他撑腰的名叫‘谢梧桐’的小姑娘。
如果他所料不差,那小姑娘,应该是他‘孙女’辈的一个。
不出意外,就是梧桐府里的谢家。
如果,季夏成功找到了有关于‘宋柴薪’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
那么就能证明,他确确实实通过轮回天书,在过去存在过。
既然存在,那么曾经建立的人际关系,自然也会延续下来。
虽说‘第一页’轮回天书,尚未彻底落下帷幕。
但有着去往‘云鸾山’之前的记忆,季夏有无数种方式,能够证明自己的真实性。
在这个世界,资源与背景,决定了你武道修行的难易程度。
既然能够背靠大树好乘凉。
谁又愿意去选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这个时代,和自己拳镇黑山的岁月,间隔了不知多少年。
以他曾经结识的那些人之天骄程度,比如宋梵镜,再比如阮秀秀,就算后续修行出了瓶颈,最次最次,也将走到第三步的尽头了。
指头缝隙里,随意漏出来一星半点的东西
就足够他如今挥霍的了。
“不过说起谢梧桐。”
“她应该是看出了我身上当时施展的名门拳术‘流星追月拳经’,从中窥出了端倪来。”
“毕竟,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一门拳,在当年谢家祭祖之时,我曾于石碑之上留下了拳痕,证明我宋柴薪曾经来过。”
“作为谢家嫡系的话,她不可能不认识.”
“也不知道,外祖如今怎样了,按理来讲,一尊‘元丹境’,就算过了五十余年他老人家也不至于彻底寿尽才是。”
表面与诸差役谈笑风生,一边‘值到’,季夏一边心中暗自思索。
而他不觉有异,但之前结交的‘郑帆’、‘钟旭’等差役,
却觉得眼前笑意吟吟的年轻差役,竟好似一头酣睡猛虎,哪怕一丁点的气息都没泄露,可那种久居高位的感觉,就是给人不一样。
尤其是钟旭。
本来他是不怕季夏的,虽然讨好,但到底职位一样,更多的是想要卖九品司首陈振武一个面子。
可一天没见,足有‘汞血银髓’巅峰修持的自己
竟在面对季夏时,哪怕只是被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有一种心生踌躇,恐惧不已的感觉,好生奇怪!
钟旭犹豫着:
“季夏,之前魏府的管事,曾经找我打过商量,要跟你道歉来着,你看是否抽个时间,叫他们摆上一桌酒来,前来赔罪?”
“这魏府巨富之家,伱初踏武道,正是需要资源的时候。”
“差役那点俸禄,再加上十里青石巷里那点穷油水,别说不够你的开支了,就算是你那个弟弟‘季寒’,在内城武馆,估摸再过一两月,就供奉不起了。”
“魏豹那小子混不吝的,也不是什么大罪,关不了几天,倒不如拿他卖些好处,他老爹好歹跟了魏家主几十年,鞍前马后的,有些面子。”
“这事以我看,能揭过就揭了如何?”
之前第一幕结束时,季夏帮助‘张木匠’一家出头,曾暴打了外城区富豪‘魏府’的管事儿子,将他直接扣在了衙司里,‘招待’了好几天。
魏府,是外城区一环内,搭上了一家‘内城’的线,做的外城私盐生意,富的流油,家资浑厚。
钟旭管的是魏府辖区,在那一条街当差缉捕,本就互有交集,上次任由季夏扣走了人,已经是给了季夏面子。
随着私下里照顾了魏豹几日,钟旭思索着季夏‘新官上任三把火’,气也该消了,毕竟魏府外城也有些势力,儿子更是内城的武馆真传,未来‘大先天’有望。
就算季夏被陈振武寄予厚望,称兄道弟。
但差役毕竟只是‘吏’,打铁终究还得自身够硬。
能够各退一步,面子上过得去,就挺好的,季夏也是个聪明人,他没理由想不清楚。
钟旭想的挺好。
如果说,
是半月之前的季夏,或许就会应下了。
可猛虎岂能在意自己脚下践踏的蝼蚁?
作为曾经的黑山镇守,如今几十年后,一切的规章体系,都是延续季夏当时定下的制度。
外城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
看看几十年前,泥泞土,瓦片墙,到处臭水沟子破烂不堪,
现在虽说也称不上有多好,但经过他几十年前开道,俨然已经是变了一副模样。
当年的外城富商,哪里能有今日的面子?
仗着他的规矩起家,家中下人反而还栽在了自己手里。
一个小小的府内家生子,管事的儿子。
便敢对他挥拳动刀肆意叫嚣,若是不敲打敲打,岂不是变本加厉?
他是差役身,
但在这黑山城里,季夏觉着有些规矩,比天还大!
远处,陈振武背手,威严走来。
见此,季夏对着钟旭道:
“郑兄,规矩就是规矩,我秉公办案,问心无愧。”
“不管是半月之前,还是半月之后,我都是这个回答。”
“那泼皮闯人家门,飞扬跋扈,见色起意,挑衅官差,一年刑期,不算甚重。”
“以我来看,刚好用来磨他脾性,搓他锐气,若不然仗着魏府之威,要是就这么放出来了,岂不更助长气焰?”
“日后继续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连官差都沆瀣一气,整个黑山城,岂不是又恢复了几十年前,群魔乱舞的模样了?”
一番话,说的钟旭哑口无言,面皮涨红半天刚想说些什么,
但刚刚巧。
陈振武见到季夏这小子,竟直接将他喊了过去,司首问话,他哪敢吱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夏,大摇大摆的离去,到了最后,才在之前当值的同僚郑帆面前嘟囔几句:
“怎么一日不见,季夏感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是不是这半月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以为区区差役,就真能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了。”
“要不是司首大人对他青睐有加,再加上这位司首姓‘陈’,可是这黑山一手遮天的‘陈’,再加上那梧桐府来的谢家缉魔巡守,对他另眼相看。”
“别说魏府了,几个班头,估计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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