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身为饵,铁锋门 (第2/2页)
李飞说道。
“好的,下官明白,这就替您传达。”
挂断电话后,李飞坐在座位上静静等待。
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陈象和梅加国的间谍有关联,对方今天的邀请看上去也很正常。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李飞自然要通知监察总院,让那边做好准备。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
李飞接起电话,是路孟阳打过来的。
“.好的。”
“.我明白。”
“那就这样。”
挂断电话,李飞在座位上思索了片刻后,起身走出房间。
两天后。
下午1点,李飞准时出现在武大的东大门。
陈象提前等在了这里,见到李飞后,他点点头,言简意赅:
“走吧。”
随后两人走出校园,乘坐有轨电车来到了武义区。
大同府城一共有十二个区,武义区在城东,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但也很繁华。
下了电车,行走在街道上,李飞时不时就能看到一家武馆。
武馆文化是大同府城的一个特色。
武安大学当然是大同府乃至整个丰省最高的‘山’,除了这座高山,丰省还有几座很厉害的江湖门派。
在大同府境内有一个铁锋门,是仅次于武大的‘高峰’!
铁锋门的门派驻地在大同府城之外,不过它在府城内开了十几家铁锋武馆,广收学员。
如果有足够优秀的学员,铁锋武馆会将其推荐给铁锋门,使其成为铁锋门的内门弟子。
在武安大学成立之前,武道大派铁锋门才是大同府内最受欢迎的武道修行之地,哪怕最后没能成为内门弟子,从铁锋武馆里出来的学员也比本地讲武堂的学生更厉害一些。
所以铁锋门在大同府城内开的武馆,生意一直很不错。
受此影响,大同府城内陆续又开了许多武馆,三十多年的时间,大同府城的武馆文化就此形成。
如今整座大同府城内一共有上百家武馆,而且还成立了一个武馆协会。
李飞通过监察总院的权限,调查了大同府江湖势力的资料,对‘七王’有不少了解,知道铁锋门的门主就是‘七王’之一的‘刀王’,同时也是‘七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
这大同府城的武馆协会就是铁锋门牵头创建的,任何一家武馆想要在大同府城内顺利开馆营业,都必须铁锋门点头才行。
每家武馆每个月还得给武馆协会交一笔‘例钱’,实际上这钱就是交给铁锋门的。
除此之外,武馆协会定期会举办各种比武大赛,都是可以下注的那种。
大同府城内没有青元拳寨那样的地下黑拳,因为被武馆之间的比赛取代了。
明面上有正规的比武,暗地里也有可以分生死的赌拳。
这部分的利益全都被铁锋门占据着。
明面上铁锋门的门人弟子加起来才几百人,实际上它还控制着大同府城内上百家武馆,‘刀王’一句话,可以调动上万名习武的学员!
今天陈象带着李飞来的这家角斗武馆就是武馆协会的一员,可以算作是‘刀王’的势力。
步行了十几分钟后,陈象带着李飞来到了角斗武馆的大门外,很快就被人请了进去。
今天角斗武馆举办的是内部比赛,要选拔出一批最厉害的学员,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武馆定榜赛。
武馆定榜赛是武馆协会举办的,一年一次,让每家武馆派出学员作代表来参赛,根据成绩来排名,最后排出整个大同府城最厉害的十家武馆。
这个排名会直接影响各个武馆的生意,所以大家都很重视。
李飞自然是不会代表角斗武馆去参赛的,所以他今天来充当一个标杆的作用:
“这位是武安大学的优秀学员李飞,今天只有击败他的人才能参加这场选拔赛。”
角斗武馆的馆主指着李飞宣布道:
“比武过程中,李飞同学不会动用超凡能力和先天一炁,他只用擒拿和摔跤来和大家交手。”
这个规则,陈象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告诉了李飞。
这样一来,李飞就有机会和角斗武馆所有的优秀学员交手。
当听说李飞是武大的优秀学员,在场的武馆学员们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都变得跃跃欲试。
如果放开规则打,他们没有信心可以打赢李飞,但如果只比擒拿和摔跤,他们立刻就来劲了!
比武很快开始。
在场的十几名学员中,只有三人是炁变初期的武师,其他人都只是破体期。
不过他们的植入体都是一样的,都是很常见的【炎纹】,具备力量爆发的超凡能力。在力量爆发的情况下,他们至少可以和不动用霸体和先天一炁的李飞拼一拼。
只要抓住机会,未必不能将李飞擒拿或是摔倒。
比武的规则是只要成功擒拿对手一次,或是摔倒对手三次,就算胜利。
李飞依次和这些学员交手。
陈象说的是对的,如果只论擒拿和摔跤的技巧,这些武馆的精英学员确实比武大的学员更厉害。
李飞连续比了十七场,输了五场。
“周兄,叨扰了。”
等比武结束后,陈象向馆主告辞。
“陈兄客气了,能够和武大的优秀学员切磋,对我的这些学生们也很难得。”
周馆主说着,转头看向李飞,“李飞同学,欢迎以后再来。”
“多谢馆主。”
李飞向对方行礼。
之后他和陈象离开了武馆,乘坐有轨电车返回学校。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陈象返回自己的宿舍后,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
“如何?”
陈象问道。
“确认过了,没人跟着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语调有些奇怪的声音。
陈象闻言眯了眯眼睛:“你们确定吗?”
“这种事情,我们比你更想成功。”
“行,那就按计划来,我要的那些必须先准备好!”
“没问题,事成之后,你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大同府。”
“那就这样。”
陈象挂断了电话。
他在座位上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后,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学员们,喃喃道: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出彩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