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艾扎入侵卧龙谷 嵩城父女同落难 (第2/2页)
敌人兵临城下,蚁聚攻城。
刘成和余兴退缩于正殿正堂-天龙殿,这是整个建筑核心位置,这里一条暗道通往嵩城背后的飞龙神道,这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余兴对刘成说:“您是滇海的希望,坚守的命令已完成,您必须撤退,去追赶火龙果将军。”
刘成说:“这里没有将军,都是战士,你我都一样。”
余兴骗取刘成钻进地道,把刘成封堵在里面,无论刘成怎么敲打祈求,都不打开。
余兴对里面的刘成说:“太阳已落山,黑夜即将来临,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是大王培养的将军,是火龙果大王的左膀右臂,滇海需要你这样的勇士,助火龙果成就霸业,记住,为我们报仇。”
殿堂被敌军攻克,众人做好了同归于尽之战。余兴举目四望,还有九十人,伤残兵士,各个全身涂满污血,手脚累畸形,目光坚毅,毫不畏惧,有必死成仁之心,视死如归。
余兴突然在墙角发现自己的女儿闫莹,他明明看到闫莹在火龙果队伍中,他差点喊出来:“为什么留在这里?”
他走近闫莹,轻声说:“傻孩子,有父亲在这里就够了。”他抚摸着闫莹秀发说:“你这一切为火龙果,何苦呢?”
闫莹对父亲说:“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去哪里?”
余兴想说:“火龙果与你山盟海誓,他定不负你。”
火龙果娶了拖布洛大人的女儿胡玲,这是闫莹来之前的事情,一代枭雄三妻四妾人之常情,火龙果私下里和余兴说过,会照顾闫莹一辈子。
但余兴知道说什么都晚了,敌人来了,这一切或许都会结束。
闫莹仰起头说:“火龙果是滇海的希望,拖布洛大人已把胡玲嫁给他,继承拖布洛大人的事业,我去了只是个累赘。”
余兴悲痛的说:“我可怜的孩子,你是滇海之神,你们两个都可以辅佐火龙果成为滇海的王。”
闫莹说:“辅佐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怎么让火龙果抛开一切杂念,带领大家转移,保存实力才是必须考虑的事情。他如果想成为真正的王,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余兴叹息一声:“也罢,我们西山岛也是滇海的子民,为滇海而死,死得其所。”
这场战斗,其目的就是荡平拖布洛巢穴,清洗嵩城。封标及时制止了杀红眼的将士,保全了最后守卫者的生命。他高举艾扎令牌大声喊道:“大王有令,抓活的,审问拖布洛踪迹。”
歼灭两百余人,活捉了余兴部众九十余人,抓了火龙果心爱女人闫莹。
只可惜没见到拖布洛和火龙果的影子。杀戮和擒获的人虽然不多,但物资足够多,仓皇逃窜之后,所有的辎重都留在这里,可装满王城几个仓库,牛羊牲畜更是不计其数。
金银珠宝奇石隗宝馐珍细软虽然不多。碝磩琳玢,灼灼生辉,让杜良两眼放光,喜不自胜,还有绝色美人,让他垂涎三尺,只不过自己下面不争气,没有这个福分。
夜幕降临,清缴整个山谷,安全无患。哎扎进驻嵩城,杜良下达对嵩城再次全面搜查的命令。
起哈第一路军堵住谷口,黄标中军守护谷底。并抽调一万精兵护卫临时行宫-嵩城主殿。
整个大殿上下两层,全屋用檀树木料,原木为墙,木板为顶铺地,有黑檀,紫檀,还有红檀,馨香悠然。高八丈,斗拱挑檐,琅琊交错,勾心斗角,四角八翼,古朴典雅,华而有实。屋脊斗拱,赑屃狻猊,龙九瑞兽,门前左青龙,右白虎,朱雀玄武分列两边,花鸟虫鱼,耕作诵读,雕龙画凤,记录万物。粗中有细,精中豪放,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除了这大殿之外,其余建筑毁坏殆尽,烟火弥漫,烽火连天,欢庆嘈杂,扰林惊鸟兽,血染腥卧龙。
艾扎身居正殿,他对杜良和黄标说:“我把皇宫搬这里来算了,没有想到拖布洛活成了神仙,风化物茂,自然天成,逍遥无忧。”
杜良赶紧说:“闭塞陋巷,弹丸之地,大王一统河山,怎羡慕这葫瓶约束困绑,拖布洛不可长久之鉴,不可留。”
艾扎被阿谀的心花怒放,他大声说:“我说笑呢,抓到火龙果那髫角小儿没有?”
杜良不答话,用眼睛看着看向门外的黄标。杜良见黄标故意回避,就大声的说:“黄标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次丰功伟绩。”
黄标转头谦虚的说:“大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大王之幸,滇海之幸。”
黄标汇报说:“搜罗整个峡谷,得余兴一将,近百伤残,这大殿偏室有一地道通往蛇山藏龙洞,追奔百里无踪迹。所获牛羊,粮草无数,珍宝少许。”
没等艾扎说话,杜良抢话说:“想必财宝被他们隐藏了,残兵屈打成招,留着无用,杀了算了。”
艾扎问道:“那个叫什么余兴的,为何不杀,有何能耐?残兵败将留着做什么?”
封标赶紧回答:“余兴原是西山岛人,有龙船制造之技,这残留之人本是能工巧匠,大王征服天下,滇海广袤无边,只有龙船乘风破浪,万里征程。”
杜良想插嘴,黄标装作没看见继续说:“大王可曾听说滇海之神?她的女儿闫莹正是被传言的滇海神,此人在西山岛和火龙果相遇相爱,只要他们在,不求抓不到火龙果,火龙果是风筝,闫莹就是那根线,线在大王手中,何忧风筝远近?”
艾扎哈哈狂笑,说道:“封标深谋远虑,忠诚谋国,叔父自诩善谋意断,封标你才是文武双才。”
他对侍卫说:“请起哈将军,大摆筵席,本王与将士痛饮,把余兴一众押了来,看其有何能耐?”
艾扎起身,站在门前高台,众兵士正为围绕一群衣衫褴褛伤残兵士嬉笑打闹,特别是对一个围着灰色罩衫的女子插科打诨,罩衫覆盖全身,严严实实的包裹头,之所以知道其是女人,除了她那外漏下摆百鸟朝凤粉色绣花云锦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