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长夏 第十一章 (第2/2页)
也可能是妖都的那几位了。
用蛊毒来牵制住李盛年的权力。
看来这西荒果真是出大事了。
乌瑰穿入阿辞身体里面之后,抱着手,神情有些许的不耐法,朝着外面喊道:“你们进来吧。”
众人纷纷鱼贯而入,看到李盛年的神情好了许多后,那些医师各个相视,神情有些别扭地惶恐,好像对于李盛年好了这件事情有些许的不可置信。
“感念先生大恩。”
乌瑰摆摆手,“没事儿的话,有什么吃的没有?”
这副身体太瘦了,平日里也不吃什么滋补身体的东西,就知道吃一些青菜瓜果,肉都不吃。
“有的有的,先生这边请。”
随后乌瑰在出帐的时候凝视着身边的那几位医师,随后问李盛年身边的心腹,“这几位是来自妖都的医师?”
“是的。”
“你若是真的为你家大人好,就查一下桌上的那碗药。”说罢他一顿,才继续说,“那碗药别再给他喝了,小心喝死。”
那心腹立即警觉起来,但是对于阿辞还是带着几分疏远。
也罢也罢,等到李盛年醒了之后或许也就知道了。
于是乌瑰用着阿辞的身体大吃大喝了一些后,李盛年的心腹站在一旁看着他吃,眼底满是惊讶和带着几分鄙夷。
好像在说着:这人定是饿死鬼投胎,生前定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然,乌瑰还将几块酥饼小心翼翼地用粗布包起来,习惯性地揣进怀中。
那心腹更加鄙夷了甚至是嫌弃至极。
“大人醒了。”
随从过来禀报,心腹一喜,连忙提着阿辞就要走。
乌瑰更加生气,可是却也只能无能狂怒,这么一个小鸡仔的体格,那四肢也就在空中乱舞一下。
“我警告你啊,老子平生最讨厌被人提着脖颈走,你放开老子!听到没有!快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帐篷被人掀开,阿辞被人推了进去。
“你!给我等着!”
乌瑰站定脚跟,看着李盛年半坐在床榻上,面色微微缓和,有了洗髓丹控制住了毒发的时间,没有刚刚的虚弱。
这小子恢复的不错啊。
“你怎么样?”乌瑰掐着腰提脚就要走近他。
可是一旁的人却伸出手来拦住了他。
乌瑰有些惊愕,“不是.....老子救了他两次,还不能让老子看看了?”
李盛年神色冰冷,眉目肃静,微微抬手。
身边的手下点点头,让开了‘阿辞’。
乌瑰昂扬着头,一脸的不耐和嫌弃,但是又好像碍于什么似的,走向他后,俯身掐着李盛年的脸端详起来。
周围的人。
“!!!!!”
纷纷惊愕。
“放肆!”
李盛年眸光沉沉,眼神阴骘,“放开。”
乌瑰倒是也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对于他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想好好挫挫他的锐气,“我得好好看看,要不然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了?”还扒开李盛年的胸膛看着伤口。
“大胆!”身边的随从一把锋利的刀忽然间就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乌瑰坏笑着看着他,眼眸之中是玩味:“都是男人,怕什么?”
李盛年面色果然很不好看,甚至里面的怒火好像要将眼前的人给活生生掐死。
乌瑰心底坏笑着,他就不相信了,他都已经冒犯这位西荒公子冒犯成这样了,以后还敢怀疑这丫头么?
说不定都会敬而远之。
到时候这蠢女人就安全了。
李盛年虽然受伤了,但是那灵力的实力摆在台面上,饶是他轻轻一动,乌瑰便飞了出去。
乌瑰在帐外不满地大吼:“你敢打老子?!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帐内。
李盛年动用了灵力,咳了几声,身边的随从上前关切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李盛年眸色深深,虚弱的样子更显得此人深藏不漏,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他摆了摆手,眉宇间是思索和猜疑。
“大人此人恬不知耻,以下犯上,是否要杀了他?”
李盛年听了,却反问了一句,“他,真的救了我?”
“是。”
李盛年接着问:“你们确保找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只有他一人。”
李盛年冷哼一声,“救我的人与今夜之人不是同一个人。”
“殿下的意思是......留下他?”
李盛年点点头,“明日再说,若明日还是这般泼皮无赖的模样,那便杀了吧。”
“是。”
乌瑰在门外大喊大叫了好久,才见到那心腹出来。
他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说道:“怎么?你家大人要杀了我?”
心腹抱拳行礼,“我家大人念及先生救命之恩,特许大人随军休息。”
乌瑰一愣,这厮居然人性未泯?
不过经过他今夜这样一闹,以后他恐怕也不会再轻易地找阿辞麻烦了。
入夜时分,乌瑰才从阿辞的身体里面出来,看着她脖颈上戴着的红色豆子,一时间望出了神。
她真的是长夏?
但很快乌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是长夏?长夏和李盛年水火不容是整个炙汐域都知晓的事情,看到李盛年这样,长夏肯定会高兴地放鞭炮,无论如何恐怕也不会这样。
这丫头说不定是长夏身边的人。
突然间,有人大喊了一声:“有刺客!”
乌瑰坐在毛毡上,回头看了眼躺在毛毡之上的阿辞,“心可真大。”
突然他看到了那小包裹里面的一个竹筒。
他现在根本碰不到东西,却可以用灵力。
他用灵力打开后,一看,是两人的契约。
什么生死相依,说的这么肉麻。
不过现在契约在自己手上,乌瑰转念一想,看着阿辞腰间自己的原型,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切都准备好了,乌瑰几乎是屏住呼吸,生怕吵醒阿辞。
刚走到帐口,还有些犹豫地回首看了看阿辞。
“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咱们山水不相逢,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说罢间,几乎是一阵风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