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扶桑 第九十七章 (第1/2页)
阿辞只觉自己的唇瓣传来温热绵软的触感,这个触感她甚至有些陌生。
下一秒,阿辞直接一把推向赵扶桑的胸膛,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赵扶桑一愣,顿时涨红了脸,眼神之中是害羞紧张:“阿……阿辞,我……我不是……我不是……”
阿辞直接站起身,她眼神之中并未有太多的情感,甚至是冷漠的。
她看着赵扶桑紧张无措的样子,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她这个时候眉头微蹙:“你知道我没有情丝的吧?”
赵扶桑听此,一怔抬头看着阿辞。
她接着说道:“你对我做的这些,对我没什么用,我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赵扶桑,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看到的我和真实的我并非一人。”
说罢,她扭身离开。
赵扶桑虽然听了不解,但是看着阿辞远去的背影,那个声音始终在自己身边不断回响着。
阿辞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眼眸微垂,起身,也不顾自己身上的泥尘,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赵扶桑时不时抬眸看着阿辞的背影,那个背影浸漫在夕阳的余晖中,让他越发地看不清。
猛然间,一支利箭劈开空气,带着无可比拟的迅猛和凌厉,留下一串刺耳的声响。
赵扶桑还没反应过来,冲上前欲要将阿辞拉开。
正巧的是阿辞猛地侧身,拧眉沉眸,那只手中灵气乍现,就这样将那支犹如迅雷般的箭羽握在手中。
阿辞的灵力恢复了。
赵扶桑眼底是微微的诧异。
就在这时,周围登时出现许多身着白衫劲服的人,他们将两人团团围住。
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好似有种要取下他们首级的架势。
赵扶桑不动声色地将阿辞护在身后,沉声说道:“你们是何人?”
阿辞却是一脸的不耐:“跟他们费那么多话做甚?”
话音刚落,阿辞直接挥手一扔,那手中的箭直接射穿了那人的脖颈。
那人闷声倒地。
众人一拥而上,灵气四溢,席卷了南桑河之上的浅浅水汽。
那些水汽如雾如云将他们团团围住。
阿辞对赵扶桑说道:“退后!”
赵扶桑退后间,阿辞拉身上前,一脚狠狠地踢在那人心口上。
接着她脚步一虚,稳稳靠在赵扶桑胸膛里。
“我灵力有限,只能靠你了。”
赵扶桑眼底幽深,带着徐徐的凶光:“你放心吧,交给我。”
他展手化灵器,灵器一出以一挡十,那些人顿时处于下风。
看来这元川途带来的人也不怎么样?
一战结束,看着满地的尸体,赵扶桑面色沉重:“阿辞,他们是来杀我的,我担心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
阿辞蹲下身,看着那几具尸体陷入了沉思。
不过是妖尊之召为何元川途竟要杀人灭口?
“也怪我,忘了和你说留一个活口。”
赵扶桑一愣,接着再次担忧地说:“阿辞,我是说真的,赵家情况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我娘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还是先离开这里。”
阿辞轻叹一声,一边查看着尸体的身份,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不是来杀你的,赵栀柔还没有那么蠢。”
赵扶桑一愣:“那是谁?”
阿辞:“我。”
“何人要杀你?”
赵扶桑明显急了。
阿辞抬眼看他:“该着急的人不应该是我么?你急什么?”
赵扶桑凝眉:“阿辞,有人要杀你,我难道不应该着急么?”
阿辞冷淡地说道:“不应该。”
接着阿辞摸出一块玉佩,然后说道:“是元川途。”
赵扶桑蹲下看着阿辞手中的玉佩,“这是三王的贴身之物?”
阿辞点点头:“元川途私养这些杀手,他恐已有谋反之心。现如今已经被禁足,他的大限将至。”
赵扶桑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明白:“阿辞,你和三王之间有过节?”
阿辞收起那玉佩,看着夜幕慢慢降临,她的口吻有些满不在乎的淡定:“过节算不上,只是不想让他好过。”
说罢,她对抬脚就要离开:“走了。”
短短三日后,阴司有了消息。
阿辞立刻动身就要前往,赵扶桑也要跟去,阿辞正要拒绝,乌瑰却说道:“你再留他一人在,就不怕赵家人知道他没死然后再来杀他?”
赵怀晋恐怕现在已是六神无主,还得把赵扶桑还活着这个消息传递给赵怀晋。
这件事情就由瑞羽去办。
那些婴儿怎么会死的那么蹊跷?
还如此的集中?
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赵扶桑在路上说着赵家的情况。
“赵暮商是赵家嫡母所生,赵家嫡母生有一女一子,到赵暮商的时候,已经年过五十……”
阿辞冷哼道:“难怪如此溺爱,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赵扶桑点点头:“本来这赵家也有一子,是妾室所生,可惜,因为染病夭折了。赵家大女儿和朝中执户司卢大人之子在十年前成亲,二女儿却远嫁北荒。只有三女儿赵栀柔还未婚配。”
“赵怀晋一心想要一个男子来继承他赵氏家族的荣耀,可是为何赵老夫人单单喜欢这赵栀柔?”
以前她从未过问这些朝中大人的家务事,就算鸡飞狗跳之事闹上了朝廷,她也丝毫不想去理会,可是如今借着赵扶桑这个契机,自己也算是知道了这些豪门贵族之中的琐碎之事。
赵扶桑接着说:“因为赵老夫人所喜的是这位嫡夫人,可惜赵怀晋并不喜欢这位结发妻子,为了反抗赵老夫人还连续纳了三位妾室。一位妾室在婚后第一年就生了一子,怎么说也算是赵家的嫡子,可惜,生母身份为妾室,而且在生下他后也就撒手人寰暴毙而亡了。”
阿辞微微蹙眉:“暴毙而亡?”
赵扶桑点点头:“奇怪的是,后来的妾室所生皆是女孩。”
“这些妾室没死?对吧?”
赵扶桑点点头。
所以赵扶桑会害怕自己的生母出事。
“你母亲,还好么?”
赵扶桑一愣,然后说道:“我给师父写了信,衙所中的兄弟能够保护好她。”
阿辞说道:“所以,眼下赵家只有一个嫡女。”
赵扶桑点点头。
赵怀晋想法设法地想让赵栀柔离开,这赵家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一定要得到。
赵扶桑接着说道:“即使一母同胞,为了利益还是会手足相残,这就是赵家。”
阿辞看到了赵扶桑眼底的落寞和哀伤,她微微蹙眉。
这世上之人哪里有什么真情存在着,不过是相互利用,扫清障碍,权利之路多是腥风血雨。
他们一来就直接去了这里的衙所。
衙所之内暮色沉沉,院中的瓦片透着无尽的凄凉,四角的天空阴沉着。
“原来是小赵大人,小赵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阿辞眼神打量着面前身形瘦弱,一身的粗布麻衫,松垮着衣领,整理着腰间的腰带,带着笑,急急忙忙地出来。
细长的脸透着奸相,戴着四角方帽,活像个站在街角的算命先生。
那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倒是与他细长的马脸相配。
阿辞看到了那人腰间的令牌,眸色缓缓一变。
这人并不是衙所的人。
她眼眸轻轻扫着周围的环境。
院内空无一人,一丝灵息也查不到,院中却是一尘不染,甚至花坛大树下那些尘土都扫干净了。
阿辞看着那门上的划痕,武器台上的裂痕。
乌瑰这时悄然出现,说道:“衙所中的人都死了。”
阿辞问道:“尸体在哪儿?”
乌瑰说道:“花坛树下的泥土里,他们的魂魄在此,肉身早就没了。”
“看得出来这些人是谁的人么?”
乌瑰轻叹:“这三王还真是执着,怎么就那么着急想要你的性命呢?”
阿辞冷哼道,眼底满是暗裔还有浓烈蕴藏着的恨意:“或许我还真成为他的眼中钉了。”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
乌瑰用自己的魂息探查着气味,说道:“死了很久了,起码得有半月左右。”
那马脸谄媚着脸,笑着说道:“今夜有行动,衙君前些日子患病去山中养伤了,还没回来,衙所之中只有我一人就,绝对不是有意怠慢小赵大人。”
赵扶桑微微颔首,进了堂中,阿辞递了个眼神给赵扶桑,他会意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近日失踪儿童?”
那马脸一顿,连忙装作茫然:“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这里临近南岳城,制度可是很严格的,哪里会有什么失踪之说。”
阿辞微微抬眸,嘴角扯笑用手指摸了摸那桌角:“这几日衙所中应该根本没人吧?或者,这一年多都没有人。”
她的眼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脸的神情变化。
那马脸更是疑惑非常带着几分警惕,问道:“这位公子是.......”
阿辞直接将元川途的贴身玉佩扔给马脸。
马脸一接,看清后,立即大惊失色,慌忙跪地,十分虔诚地高捧那枚玉佩。
“原来是王爷身边之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阿辞带着鄙夷和嫌弃,将玉佩收起:“起来吧。”
马脸好像换了一张嘴脸,比之前的嘴脸更加地谄媚。
乌瑰也不禁吐槽道:“我去,他是学过凡间的变脸戏法不成?”
阿辞也没有否认:“或许吧。”
赵扶桑攒眉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嫌恶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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